向南向北
影子 那片树叶落了,我还是分不清这个季节该叫什么名字。窗上的麻雀告诉我,这是春天。可空气使我打了个冷颤,我合上窗扉,把一切话语挡在窗外,麻雀飞走了…… 桌上的杯子里腾着热气,老猫盘曲缩在靠椅上,稀松着眼,朝我叫了一声。 “那片叶子还是掉了。”我叹息着。 我不知道我的这句话对谁讲,或许谁也不。春天还是来的太晚了。我抱起老猫,窝在靠椅上,水凉了。阳光不经我允许走进了屋子,一时敞亮得我有些恍惚。多久了?它还是不肯开花。有些事,我早该明白的。 其实,阿南种下这棵树的时候就说过,它活不了多久。但我觉得一定可以,而且还会开花。 阿南没有理我。他不理解我的童话诗意,就像我不理解他的现实残酷。可我们还是走到了一起。很多事情我们说不清楚,也不会去考究,就像小树,抽枝 发芽,它从未让我失望。但阿南,还是走了。我想挽留,说再等等,等小树开花。阿南什么也没说。那天树却长得异常茂盛。我怀疑,是它偷走了我胸腔的氧气 才让我这么难受 难受到泪都掉下来了。 阿南走了多久?陈旧的挂历上印刷着2007,字有些模糊,原来一切早就陌生了。我拨了拨老猫的毛发,数不清时间偷走了日子,就像我数不清老猫身上的毛发有多少根。
古老的钟摆晃动秒针走得好快,灰尘在光下飘浮舞动,我却有说不出的释怀。 春天来的还是太早了。 |